【九】
「三號和七號!指定兩個人一起抱住二號然後蹭來蹭去!」
「哎呀,不小心中了呢。」
「……嘖,我是五號。」
「噗哈哈!手津總算中槍了!」
「愛庫你呵呵哈哈……」
……就是一群瘋子在玩國王游戲嘛,而且似乎是因爲玩了十輪以上的原因,酒意都上來了,所以衆人紛紛大膽起來──除了赤司,他從頭到尾幾乎都沒有被指定到也沒有抽到國王,只是在一邊喝著酒,時不時笑一下──簡直就像是在看戲,喝得也有些頭暈的光樹抽了抽嘴角,不禁嘆息。
……一邊唱歌一邊玩國王游戲一邊喝酒,這個提案到底是誰提出來的……實在太罪過也太累人了……現在都不想聯誼了想直接回家了啊,光樹一面放回了四號的簽,只能够眼神死地看著奈井空被愛庫和哲抱住……然後再次進行下一輪的鬧劇。
「啊,我是國王呢哼哼哼……」愛庫已然脫去了溫柔系男子的皮,徹底轉換成鬼畜了連詭异的笑聲都出來了啊喂!
「三號和四號,吃巧克力棒,成功的話一號親他們兩口,失敗了就一號唱一首エロ曲,唱不好就要親三號的臉頰。」等一下指令超級詳細的!愛庫你這傢伙真的喝醉了嗎!重點是一號還是我呀喂!
「我是三號。」呃等等赤司你不要緊嗎……臥槽根本要緊的很嘛你已經開始用一副『四號是誰我要宰了你』的凶狠眼神開始找四號了啊啊啊赤司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啊笨蛋司(注)──
「啊,我是四號!」等等櫻井你先不要臉紅啊!赤司的表情如此凶狠就徹底說明了他完全不想玩這個游戲了啊!
「……巧克力棒在哪里?」光樹不禁一臉驚悚的看著赤司,原來是他誤會了嗎?其實赤司壓根就是個傲嬌,看起來不想玩但其實超想玩?
「啊,給。」須木智將巧克力棒遞了出去,赤司接過以後看了一眼,對著櫻井笑了一下,主動的將巧克力的那一端含進了嘴裏──含就含嘛赤司你這個動作做的那麽色氣幹嘛!
再看到櫻井,女孩已經紅了大半張臉,在朋友羨與忌妒恨各種情緒混雜的視綫中輕輕的含住了餅乾的那一部分,然後光樹與其他衆人就緊盯著兩人的雙唇蠕動接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啪!』大概就在差了兩公分時,象徵著兩人緣分的巧克力棒剎那間斷掉了。
「啊!」這是楠繪露驚喜的尖叫。
「啊──」這是愛庫和天上井可惜的哀嚎。
「啊。」這是哲和須木智、奈井似乎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
……光樹放鬆了下來,輕輕籲了口氣。
……是說赤司差點接吻,他又在緊張些什麽啊,光樹揉了揉眉心。
「啊啊,竟然失敗了!那麼一號就唱一首エロ歌吧!」愛庫像是放棄一切一樣向背後的沙發靠去,面無表情的詢問:「一號是誰?」
「……我……」
「──啊。」愛庫輕聲的啊了一聲,眼中透出一種不知是憐憫還是抱歉的情緒──唱エロ歌就徹底沒有形象很難把到妹這種事他早就知道了反正這裡沒一個人是正常的他也不管了啊混帳──光树几近自暴自弃的这么想着,一边拿起了麦克风。
……赤司你的眼神又變熾熱了啊這是『唱不好就殺了你』的意思嗎……光樹隨便的點了一首歌,清了清喉嚨,僅僅是前奏加上MV就讓他滿臉通紅。
「DUBIDUBIDUBICHUBABA,DOBIDOBIDOBIYEI YEI! DUBIDUBIDUBICHUBABA,DOBIDOBIDOBIYEI!……」
「……你的香蕉我的芒果……在床上開場運動會……將你和我的牛奶和蜂蜜纏繞起來……」所以像這種歌果然不適合他好羞耻重點是想到後面還有可能要親赤司臉頰就覺得好恐怖嚶嚶嚶……
一曲唱畢,光樹雙手掩面倒地不起復活不能,須木智輕戳幾下棕發少年,確定其徹底沒有了起身的力氣以後安慰性的拍了拍。
「……不得不說,降旗不知爲何……意外的適合唱這種歌呢。」愛庫一臉訝异的說著,光樹抽了抽嘴角,這到底是稱贊呢還是諷刺呢──愛庫你這個臭損友下得什麽指令啊混蛋!
「是啊,令人意外的很適合呢……」等等櫻井你說什麽?
「明明是男孩子,唱起來却有色氣的感覺呢……」啊啊啊奈井連你也!你不是冷酷屬性嗎那是什麽評論嘛!
「外表看起來就是個溫和的人……內裏却是淫亂的嗎……不知道如果摸了那裏的話……」够了哲大姊你在想些什麽不要開始喃喃自語了啊!
嚶嚶嚶等一下幹麻突然對我開始負面的評價啊我才沒打算被說是淫亂的人啊唱這種歌也是指令啊爲什麽!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理會那個淫亂的孩子了一起來抽下一輪的簽吧──」嗚哇啊天上井你竟然擅自開始了下一輪啊──!
只見黑髮少年調皮地眨了眨左眼:「──當然是開玩笑的!」
「……」天上井,你現在到底是有沒有僞裝呢?大概是沒有了吧,光樹抽了抽嘴角,伸手抽了一根簽出來,暖褐色的眼向下一瞥,頓時笑了。
「Lucky!」光樹反手一翻,冰棒棍上用紅色寫著得『王』與溫暖的笑容相互對應、更顯刺眼。
「那麽!四號和一號,比賽喝啤酒!誰最後喝掉兩罐就被三號親!」
「啊,我是三號──」
與奈井喊出這句話同時……愛庫你主動地拿起酒瓶我是很開心啦,可是、可是,赤司你不要也把另一瓶拿起來啊啊啊──
「那個……這個命令我想撤回……」
「哈哈哈加油加油!愛庫喝得好快哈哈哈──」等一下啊已經擅自開始比了你們兩個是有多愛比啊!
(註:這裡是把赤司變成馬鹿司,把あ改成バ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吧……)
【十】
分かり合いたいなんて 上辺を撫でていたのは僕の方
想互相瞭解 想撫摸你的 是我
君のかじかんだ手も 握りしめることだけで繋がってたのに
你凍僵的手 也想緊緊的握住
粉雪 ねえ 永遠を前にあまりに脆く
細雪 啊 前方的永遠太過脆弱
ざらつくアスファルトの上シミになってゆくよ
就像柏油路上一個個的小斑點
僅僅是兩瓶啤酒,應該是不至于醉得吧?就算醉了應該也不至于都是他負責吧?光樹是這麽想的。
事實上,在他們之中,無論哪個人喝醉,都是由降旗光樹負責──就像現在這樣。
目送衆人離去,光樹只能勉强拉一拉肩上的赤司,使其不致于掉下去,而後一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地向著歸途離去。
是的,看似什麽都沒問題的赤司,雖然喝贏了愛庫──但是却被兩瓶啤酒灌倒了。
于是他也就只能帶著同寢室的赤司走回去,讓其他人再去續攤,溫吞呼息吐出白霧,冬夜的寒冷順著微弱的空氣流動觸及因爲酒精而發熱的肌膚,冰冷的感覺一起冷進心裏啊……光樹泪目,好不容易當一回王竟然就發生這種事,凡人果然不可能成王嗎嗚嗚嗚……
還好其實也不算遠,也沒有下雪,只是踩在前一晚的積雪上,總是有些感到吃力,尤其擔心赤司這般趴在自己肩上會感冒,光樹時不時側頭看幾眼赤司、拉一拉其身上的衣物,二氧化碳與氮氣與其他的惰性氣體,挾帶著規律的呼息拂過耳際──所以說高中打籃球果然就只是高中的事了,到了大學體力已經不行了啊好累!
「嗯……?」不知不覺已經走進了熟悉的捷徑小巷,感覺到一點微弱冰凉于鼻尖溶解,光樹抬頭,只見漆黑冬夜晚空中鑲入深灰雲朵,路燈燈光照耀之下,點點細雪輕緩飄落,溫柔降落在兩人身上。
「……是雪……」
「啊!征你還好嗎?感覺會不會很糟--征?」眼見赤司雙眼迷茫的看著天空,光樹停了下來,輕輕呼喚著赤司的名字,後者异色雙瞳似是帶上了溫柔──是錯覺嗎?光樹眨了眨眼,只覺得眼睛有些模糊,大概也是酒精作用吧,不然眼前這個紅發男子,怎麽會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高中時,第一次喜歡上那個女孩一樣的感覺。
啊啊,請你也差不多控制一下吧,這顆莫名其妙鼓動的心臟啊。
好像知道了,又好像不知道,剎那間涌出許多似是而非的問題與答案,又于如雪空白的腦海之中化作雪片。
「……光樹?」縱使整顆腦袋像是浸泡在溫水裏,模模糊糊難以和平時一般理智厘清事情,赤司看向拉著自己突然停下的淺褐發男子,空著的左手不由自主撫上名叫光樹的那人臉龐,觸手有外界所給予的冰凉和本身所散發的溫暖。
冰冷嘴唇與肌膚接觸,自跳動的心臟所流動出的溫暖,順著他的面頰流下,沒有原因,就跟赤司征十郎爲何要親吻降旗光樹的臉頰是一樣的,沒有原因。
兩個大男人就站在小巷子裏,一個親吻著另一個,而那另一個則不知爲何地流著泪水。
之所以會流下這與心臟一般溫熱溫熱的泪水……事實上大概也只是令人不解的害怕吧,大概、也許、可能,光樹是這麽想的。
讓人煩躁的無法界定,模糊的邊界詞彙。
與此同時,赤司也明白了些什麽──應該說,早就明白了。
「……吶,光樹,會討厭嗎?」
「……」抬起頭,看著離開自己的赤司也看著溶解在赤司身上的細碎雪花,光樹搖了搖頭。
只是可怕啊,竟然在不知何時就喜歡上了這種傢伙,真是可怕。
「──那……」幷未接下後文,赤司低下頭,嘗試性的親吻對方的嘴唇,最奇怪的是他幷不覺得奇怪,好像本來就該這麽做一樣,溫度接觸,分明知道兩人都站在冰冷的雪中,却急速的升溫。
僅僅就是嘴唇相觸而已。
也是自然分開來,自然地牽起了光樹的手,自然地兩人幷肩回到宿舍,自然地洗漱幷上床。
一如往常道了晚安,兩個人各自睡在兩張床上,在外頭下著紛紛細雪的陪伴下入睡。
一如往常。
===【到此暫完】===
大家好,這裏是愛庫洛姆的腐女,簡稱愛庫
打完了這些只有一個字──草(不要)
國王游戲根本沒玩到什麽的感覺而且超級難寫!!
追求的治愈系呢?咱所追求的治愈系呢?根本變成跳痛的吐槽系了嘛混淡!
明明在腦袋裏萌得滿臉血怎麽由咱打出來就變成這樣了啊混淡!
一定都是因爲186Q小光樹太可愛了害咱打一打就變成這樣了啊啊啊!只有膽小鬼能够達成的事是神馬啊快點給咱解答啊啊啊!
好不容易看見了降旗君能够崛起的一綫徵兆爲什麽就斷在這裏啊老師!(停)
……反正呢,總而言之呢,粉雪的歌詞也快要貼完了呢
可是泥馬咱總覺得有些什麽沒打完啊混淡這文已經超過一萬字了表折磨咱了好不!
……對不起咱又失控了
下一次,大概就會完結了吧?過渡的部分就飛快省略了……
留言列表